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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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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可真是謝謝青長官不殺之恩了。”明雷玩笑的回了一句, 拉著喬子寒坐到了另外一張沙發上。

喬子寒對小孩子很感興趣,他湊上去, 觀察青溪懷裏的孩子,“這是?你的孩子麽?”

那孩子白嫩嫩的, 玉雪可愛,冰藍色的瞳仁幾乎占滿整個眼眶,看起來格外晶亮。

“是”青溪說完, 將孩子放進了沙發旁的一個嬰兒車裏, 喬子寒和明雷剛剛太過震驚,都沒有註意。嬰兒車裏懸掛著一個黃色的星星玩偶,孩子一進到車裏,就伸手去夠那個玩偶, 將玩偶撥得晃來晃去, 他自己也跟著咯咯咯的笑。

“你跟誰的孩子。”明雷帶點玩味的問。

“我”開口的是修斯蘭德,回答是一樣的簡短冰冷。

喬子寒看著他們兩個,不由的笑了起來, 他是看著這兩座冰山走到一起的,但是仍舊覺得驚奇, 這樣兩個同樣不茍言笑、少言寡語又冷冰冰的人,在一起到底是什麽樣子。

青溪看著喬子寒,開口道,“喬先生,上次見面,讓你為難了。”

“那你要怎麽賠罪呢?”明雷搶在喬子寒前面說。

“我以為你來, 是有求於我們。”修斯開口,跟明雷互懟,算是他的強項。

“我沒有立刻把你們拘捕起來,你們應該感恩。”明雷說。

“好了,別鬧了。”喬子寒捏了捏明雷的手,笑著說,“我是超腦,我已經恢覆記憶了,這樣我們說話會不會方便點。

“確實會方便很多,至少大家不陌生。”青溪看著喬子寒,難得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。喬子寒是超腦的事情,修斯蘭徳以後告訴他了,不過如果喬子寒還沒有恢覆記憶,那麽他們說話就要掂量著點了,再怎麽說喬子寒也是喬遠征的兒子。不過超腦算是他們的戰友,超腦經常協助他們完成任務,他們幾個跟超腦都非常熟悉。何況,超腦還曾就是他的任務目標,他一直很刻意的拉近跟超腦的關系,後來雖然不用再執行那個任務,但是仍舊跟超腦保持了親近的友誼。

“僅僅是不陌生麽?沒想到我們已經陌生到這個程度了。”喬子寒苦笑著說。

青溪看著喬子寒,淡淡的說,“面對親手毀滅我家園的人,恕我無法表現出太多親切。”

“但是至少,我們之間還有信任,你清楚,對於毀滅,我們一樣深惡痛絕。”明雷說。

青溪勾了勾唇角,他確實信任明雷,甚至信任明雷比信任皇帝更多,可惜,明雷用更加殘酷的方式摧毀了皇帝的殘酷,留給他無家可歸的流亡。

修斯蘭德突然伸手,攬住青溪的肩膀,小聲說,“現在,我們還是看看眼前吧。”

青溪抿了抿唇,開口說,“你想知道人魚的信息。”

“這之前,我想先知道,你那裏有沒有那一種炸彈,不能被人類的檢測設備檢測到。”明雷也知道,他跟青溪永遠不可能再是朋友,他於是也公事公辦,大家談條件講交易。

青溪搖頭:“沒有,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,你父親的死,跟阿波星人沒有半毛錢的關系。”

“那麽上次開玩笑似的襲擊我的星航飛船,是為了什麽?”明雷問。

“跟喬遠征的交易,或者說,我單方面的受制於喬遠征,不得不聽命與他。”青溪說。

“為什麽?”喬子寒不解的問。

“因為喬遠征手上有三個omega,而我能組織的遺民裏,一個omega也沒有。”青溪平淡的說。

喬子寒以前是alpha,對於omega的權益沒有那麽敏感,但是現在他是omega,又擁有了喬子寒的記憶,對於omega被當做生育機器這種事情,更加無法忍受。“你千萬別告訴我,你想換回那三個omega,讓他們給你們生孩子。”

“我就是這個意思。”青溪面無表情地說。

喬子寒不敢置信的看著青溪,震驚道,“如果我沒記錯,你曾經對這種既定的命運深惡痛絕。”

青溪之所以會被策反,並不是因為他跟修斯蘭德情比金堅,而是因為他受夠了毫無自由的強勢統治。阿波星人是一種完全靠信息素交流的生物,信息素是他們的語言,是他們的思想,也是他們的感情,而且,強大的信息素可以壓制那些弱小的信息素。不僅僅是alpha可以用自己的信息素完全支配beta,把自己意志加諸在beta身上,alpha之間也有這種控制。

而他們的皇帝,就是最強的alpha,他的意志可以控制所有接觸過他的阿波星人。可以說,阿波星人完全沒有自我,雖然擁有遠高於人類的科技,但是文明卻跟地球上的蜜蜂沒什麽區別。omega的一生都是生育,beta的一聲都是服務alpha,而alpha雖然擁有相對多的享受權利,卻也不得不遵從皇帝的意志。

而阿波星人在寄生人類之後,漸漸明白了什麽是秘密,什麽是隱私,什麽是自我,大部分這樣的人,都不願意再回到原來的ABO社會了。其中beta是最多的,甚至有很多beta公然叛逃。但是人類社會也不可能接受這些阿波星人,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會願意被寄生,將自己的生命獻祭給這些渴望自由的外星人。

青溪作為王牌間諜,在各種人類身體裏周轉多次,本來應該是最堅定的保皇派,但也無法抵擋“自我”的魅力。最後妥協,願意幫助人類反抗皇帝,阻止皇帝徹底毀滅的人類的計劃。

喬子寒一直認為,這樣的青溪,一定不會把omega當成生育工具,把beta當成工具。

“種族需要延續,就有人需要作出犧牲。我必須接回那三個omega,否則,我們就真正的滅絕了。”青溪說。

“既然你現在為喬遠征工作,為什麽要約見我們呢?”明雷握住喬子寒的手,開口問。

“因為我不相信喬遠征,我希望你能取代喬遠征,然後,將那三個omega交給我。”青溪說。

“那麽,我父親的死,是喬遠征策劃的麽?”明雷的聲音微沈。

“是,而且,沿著人魚這條線調查是對的。”青溪說著。

“也就是說,花店的老板,真的是人魚。”喬子寒說著,從手機裏調出花店老板的照片給青溪看。

“你這樣問我,我就不清楚了,我只知道人魚跟一種叫晶能的新能源有關。所以,如果真的有什麽炸彈是檢測儀檢測不出來的,那很可能是晶能炸彈。但是這種炸彈到底是否真的存在,我也不確定,不過,我可以幫你們調查一下。”青溪說。

“怎麽幫我們調查?”明雷問。

“我現在是逃犯,到處流竄,做點違法的事情很方便,不是麽?”青溪自然地說。

“你是說,你會替我潛入人魚研究所,確認是否有晶能炸彈這種東西。”明雷說。

“沒錯,作為交換,你要當上總統。”青溪說。

“總統?”喬子寒不解的皺眉,青溪這是什麽意思,讓明雷當總統?

明雷伸手揉了揉喬子寒,解釋道,“我當上總統,就可以慢慢消解喬遠征在軍部的影響,慢慢接手異能管理局和異能研究所,以及那個禁止區域的控制權。你說的三個omega,應該就在那片禁止區域吧。”

“沒錯。”青溪說。

“這一屆恐怕不行了,你也不用急,可以下一屆。”修斯這時才開口,算是幫明雷說了一句話。

明雷卻毫不領情,扯了扯嘴角,“我想當,就沒有當不上的。我只是,沒那麽想當。”明雷說著,摟了下喬子寒的肩膀。他累了,真的累了,他其實連聯邦元帥都不想當了,他只想跟喬子寒一起相攜到老,可是,還不行啊。

“那麽,合作愉快,我會盡快幫你查清楚的。”青溪站起身,十分鄭重的沖明雷伸手。

明雷也起身,很鄭重的跟青溪握了握。“雖然我們永遠不再是朋友,但是我希望,我們的合作關系能盡可能長久。”

“也許吧,希望阿波星人和人類的和平,能在我們手上真正開始。”青溪說。

“應該可以吧,你們毀了地球,我們毀了阿波星,扯平了。”明雷玩笑道。

“這種玩笑,也就你能開了。”修斯蘭德搖了搖頭,起身從酒櫃裏拿了一支香檳和四支玻璃高腳杯。

晶瑩剔透的酒液倒進杯子裏,不算久別的四人一起舉起酒杯。

“一直想跟你們坐在一起,這次真的實現了。”喬子寒笑著說。以前,他永遠都是在旁觀這三人喝酒,雖然他其實也參與了他們的話題,但卻一直沒有真正的參與感。這是第一次,他坐在這裏,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。

明雷率先喝了一口香檳,頗為隨意的說,“跟他們坐在一起有什麽意思,我都煩了。”

“我們才是煩了,一個人也要秀恩愛。”青溪冷冷嘲了一句,喝了口酒。

喬子寒笑了笑,以前他雖然不能坐在一起,但是總是借住各種電子設備給明雷提供便利,把明雷伺候得跟大爺似的。明雷就坐在那裏,享受著超腦的360°服務,然後炫耀。

“我以為你們兩個根本不在乎。”喬子寒說。

“看久了,還是會惡心的。”青溪說。

“惡心?我看你們是被我秀了一臉,知道了戀愛的美妙,就也去試了試,結果兩個人秀不過我一個,嘖嘖,可憐啊。”明雷得意的說。

修斯蘭德沒說話,而是放下酒杯,將已經睡熟的孩子從嬰兒車裏抱出來,抱在懷裏,“親愛的,你看看阿澈是不是餓了?”

青溪湊過去,用食指蹭了蹭青澈柔嫩的小臉蛋,用一種淡定的語氣說,“還不餓吧,剛吃過。”

“好尷尬啊,嘖嘖。”明雷邊搖頭邊摟緊了喬子寒。

喬子寒擡頭蹭了蹭明雷的下巴,輕輕的笑了笑。

四人酒過三巡,敘舊和談判都結束了,也便沒必要繼續停留,以免被人發現這場秘密約見。

明雷走的時候,問修斯蘭德,“你現在是?”

“嫁雞隨雞了。”青溪替修斯蘭德回答道。

修斯蘭德寵溺的看了青溪一眼,笑了笑,沒說話。

“你是嫁?那孩子是你生的?”明雷明知故問道。

“再見。”青溪說完,關上了包間的門。

明雷聳了聳肩,摟著喬子寒離開。兩人回去的一路上還在討論孩子是誰生的問題,青溪和修斯蘭德都是alpha,按道理來說,是不可能有孩子的。

“肯定是青溪他,他是在身體分化成omega的時候寄生的,所以他的身體裏是有腔體的。”喬子寒說,“不過比較奇怪的事,alpha信息素應該會殺死胎兒,但是他卻生下來。”

“反正再過兩個月,我們也可以一家三口去秀了,給他們兩個好好演示一下,怎麽秀恩愛。”明雷說。

喬子寒搖頭,明雷在親近的人面前,總是會有些幼稚的孩子氣。

“說起來,你真的要競選總統麽?”喬子寒問明雷。

“早在父親去世的時候,議會就已經通過我為總統候選人的候選人了,我正在考慮要不要被選上。”明雷說著,嘆了一聲。

“你已經答應了。”喬子寒看著明雷,心裏有些酸澀,他比任何都清楚,明雷的疲憊。明雷從十六歲開始,就浸淫在權利和鬥爭的海洋,沈沈浮浮,從沒有一刻休息。

“大概這就是命吧,註定我要當個政客。”明雷活動了下肩膀,“也不錯吧,古人有句話,與天鬥其樂無窮,與地鬥其樂無窮,與人鬥其樂無窮。”

“那倒是,我看你還挺享受爭強好勝的。”喬子寒說著,伸手掐了掐明雷的臉蛋。

明家三人這次的櫻花行算是非常成功,朱夕顏徹底振作了起來,明雷也確定了仇人是誰。

“其實我還是不太懂,喬遠征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?就為了連任總統?”喬子寒靠在明雷的懷裏,摸著自己的肚子。他最近很少出門,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搜集信息,比起3S保密局的網絡,公共網絡的信息真的非常有限,哪怕用明雷的權限,也有很多無法掌握的情報。

明雷忙了一天,回家才能抱一下愛人,結果愛人的心裏全是工作,也是各種心塞。“很重要吧?他已經是聯邦有史以來第一位連任兩屆的總統了,你知道,總統可以任兩屆,但是不能連任。如果他這次繼續打破常規,連任第三屆,那麽恐怕就是聯邦史無前例的第一人了,說是皇帝也不為過。”

喬子寒猛得翻了起來,他瞪著明雷,用一種不敢置信的語氣說,“難道他就是想當皇帝?”

明雷一怔,神情瞬間嚴肅起來。是啊,喬遠征如果真的只是為了連任,那麽他對權利的渴望,真的到了令人恐懼的地步了。想到這裏,明雷猛得坐直了身體,“分析一下。”

“就從我們結婚開始說。我一直以為,喬遠征想要拉攏叔叔,這樣,叔叔當上總統之後,也會保留他的政治遺產,並且貫徹他的一部分政治理念。但是現在看來,喬遠征顯然沒有打算讓叔叔當上總統。那麽他為什麽要讓我們結婚。”喬子寒說到這裏,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誇張。

“他曾經解釋過,希望我們結婚的原因。”明雷說。

“他說了什麽?”喬子寒問。

“他說,是為了不讓我跟你在一起,跟超腦在一起。你應該知道,你身體裏有一部分他的基因,所以他想認回你,讓你成為他的繼承人。如果他想當皇帝,將聯邦改造成帝國,那他確實需要一個極其優秀的繼承人。”明雷說,“可是,你死之後,他仍然堅持我跟喬子寒結婚,那就說不通了。”

“說得通的,如果真的是這樣,那他恐怕……”喬子寒說到這裏,微微露出尷尬的表情,“恐怕是想借種吧。”

“借種?”明雷萬萬沒想到,會是這個原因,但是轉念一下,也沒有錯。繼承人未必就一定要是兒子,孫子也可以啊,明雷的基因優不優秀,二十幾年的征戰,聯邦元帥的頭銜,已經說明一切了。喬遠征希望喬子寒跟自己生一個優秀的孩子,繼承他的帝國,也很合情合理。

“不會的,我瞎想的。他都還沒有建立帝國,哪裏談得上找繼承人。”喬子寒擺了擺手,似乎想要把自己這個扯淡的想法揮出去。

“不,我不覺得這是瞎想,我覺得這就是真相。”明雷看著喬子寒,“喬遠征這個人,向來未雨綢繆。二十年前,我還只有十六歲的時候,他就已經計劃了‘叛逃’計劃。所有人都把聖戰的功績按在我頭上,但是我清楚,計劃所有的是喬遠征。沒有他這麽多年的鋪墊,皇帝不可能輕易信任我,更不可能只被我們兩個的情報糊弄。喬遠征已經年近六十,人生過了一半,再不考慮繼承人的問題,就真的晚了。何況,無論是你,還是我們的孩子,想要真的繼承他的政治理念,至少也要二十年。那時候,他就八十歲了。”

“那時候,他可能才剛剛建立帝國。”喬子寒補充道。

“真是個可怕的對手。”明雷嘆息道。

“比阿波星人還可怕麽?”喬子寒問。

明雷看著喬子寒,緩緩的說,“跟阿波星人戰鬥,是不得不為之,不戰,滅亡的就是人類。但是這場政治鬥爭,是完全可以避免的。”

“聯邦制比帝制更加公平正義一些。”喬子寒說。

“這不是公平正義的問題,這是改變的問題。政治格局的改變,從來都不會是平和的。爸爸,已經先一步犧牲了。”明雷說著,突然抱緊了喬子寒,“答應我,如果我也犧牲了,好好當你的繼承人,好麽?”

“什麽?”喬子寒猛得推開明雷,眼裏都在冒火,“你什麽意思!”

“我開個玩笑,別當真。”明雷趕緊哄道。

“你分明就是當真的,我現在是S級腦電波異能,又有了你的孩子,如果你死了,你的所有榮耀都會歸咎到我身上,我簡直是,再完美不過的繼承人。”喬子寒越說心越驚,聲音也越小,說到後來,他才驚覺,明雷恐怕就是喬遠征的下一個目標了。

“別瞎想,我不會有事,喬遠征想動我,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。”明雷趕緊揉了揉喬子寒的頭發,想要將人抱在懷裏,但是喬子寒掙開了。

“你是不是早就心裏有數了,不然你怎麽會答應競選總統。”喬子寒說,“既然他已經針對你了,你難道不應該避其鋒芒麽?”

“你知道我從來不會避。”明雷笑著說。

喬子寒撇了撇嘴,是的,他知道。明雷現在就是要跟喬遠征鬥到底,也只能鬥到底了,殺父之仇,不得不報。

喬子寒嘆了一聲,伸手抱住明雷,不管明雷做什麽決定,他陪著就是了。

明雷開始準備競選總統,喬子寒也盡力幫忙,他能做的就是煽動網絡輿論,為明雷造勢。這種事情,他一個人頂十個營銷團隊,很快,明雷就成了總統候選人的大熱門。

不說明雷數以億計的粉絲,他們支持明雷根本不需要理由。就說明雷頂替明哲的位置,子承父業,也完全合理。再來就是將明哲被暗殺的事情往阿波星餘孽身上賴,學喬遠征,搞些“戰爭還未結束”的威脅論,身為聖戰首席功臣,聯邦元帥的明雷,就更應該挺身而出,在如此的危難時刻接任總統了。

一切似乎都在往既定的軌道上運轉,只有一件事,完全出乎喬子寒和明雷意料。

“陳朗死了?你說什麽?”喬子寒震驚的看著視頻通話裏的徐黑,感覺對方剛剛好像在說另一種語言。

“具體的別問了,我也不清楚。明天葬禮,你記得參加。我還要通知其他同事。”徐黑沈重的說完,掛斷了電話。

喬子寒站起身,在客廳裏踱了兩圈步,仍舊無法相信陳朗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死了。

陳朗是他實實在在的第一個朋友,雖然嘴賤還事兒多,但是有他在身邊嘰嘰喳喳,總還能感受到一點歡脫和朝氣。然而,一個電話,他跟陳朗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,就只能去瞻仰遺體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麽麽噠~今天是6000,感覺丸子已經漸漸習慣日更6000了,哈哈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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